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罵殊自若

狄武襄公為真定副帥,一日,宴劉威敏,有劉易者亦與坐。易素疏悍,見優人以儒為戲,乃勃然曰:「黥卒乃敢如此。」詬罵武襄不絕口,擲樽俎而起。武襄殊自若,不少動,笑語愈溫。易歸,方自悔,則武襄已踵門求謝。

譯文:狄青任真定副統帥時,一天宴請劉威敏,一個叫劉易的也在座。劉易向來粗疏強悍,見席間唱戲的人扮演讀書人。他於是勃然大怒,說:「流配為兵的膽敢如此!」因此大罵狄青不絕於口,并扔東西。狄青神色自若,一動不動,笑聲語氣更加溫和。劉易回家後正自我慚愧,狄青已經來到他家里賠禮道歉了。

為同列斥

王吉為添差都監,從征劉旰。吉寡語,若無能動。為同列斥,吉不問,唯盡力王事。卒破賊,遷統制。

譯文:王吉任添差都監,參與征討劉旰。王吉平時少言寡語,好像沒有什麼能打動他。被同事所斥責,王吉也不過問,只是盡心盡力地做事。終於打敗了敵人,升為軍隊統制。

不發人過

王文正太尉局量寬厚,末嘗見其怒。飲食有不精潔者,不食而已。家人欲試其量,以少埃墨投羹中,公唯淡飯而已。問其何以不食羹,曰:「我偶不喜肉。」一日又墨其飯,公視之,曰:「吾今日不喜飯,可具粥。」其子弟愬於公曰:「庖肉為饔人所私食,肉不飽,乞治之。」公曰:「汝輩人料肉幾何。」曰:「一斤。今但得半斤食,其半為饔人所廋。」公曰:「盡一斤可得飽乎?」曰:「盡一斤固當飽。」曰:「此後人料一斤半可也。」其不發過皆類此。嘗宅門壞,主者撤屋新之,暫於廊廡下啟一門以出入。公至側門,門低,據鞍俯伏而過,都不問門。畢復行正門,亦不問。有控馬卒,歲滿辭公,公問:「汝控馬幾年?」曰:「五年矣。」公曰:「吾不省有汝。」既去,復呼回,曰:「汝乃某大人乎?」於是厚贈之。乃是逐日控馬,但見背,末嘗視其面,因去見其背方省也。

譯文:太尉王旦度量寬厚,從來沒有看見他發怒。飲食不乾凈或不好時,只是不吃而已。家里的人想試試他的度量,將少量墨粉灑在湯里,王旦就只吃飯。問他為什麼不喝湯,他說:「我有時候不喜歡喝肉湯。」有一天,又將墨灑在他的飯中,王旦看見以後,說:「我今天不想吃飯,你們可以熬一些粥。」其兒子告訴他說:「肉都被做飯的人私下吃了,我們就吃不飽了,請懲罰那個廚子。」王旦說:「你們估計吃多少肉?」兒子說:「要一斤。但如今只能吃半斤肉,其余半斤讓廚子藏起來了。」王旦說:「一斤肉能吃飽嗎?」兒子說:「一斤肉當然可以吃飽。」王旦說:「那麼以後每天買一斤半肉就可以了。」他就像這樣從不揭露人的過失。他的住宅門壞了,管理房子的人準備修補好它,暫時在走廊上開一道門以供出入。門很低,王旦俯在馬鞍上進門,也不問情況。門修好了,重新走正門,也不問。有一位駕車的士卒,駕車時間滿了,向王旦辭行。王旦問他:「你駕車多長時間了?」駕車人說:「五年了。」王旦說:「但我卻不認識你。」駕車的人轉過身剛準備離去,王旦喊他回來,說:「你不是某某人嗎?」於是贈給他很多物品。原來,這名士卒每天駕車只是背對王旦,王旦從末見過他的面部,因為剛才一轉身,所以認出來了。

器量過人

韓魏公器量過人,性渾厚,不為畦畛峭塹。功蓋天下,位冠人臣,不見其喜;任莫大之責,蹈不測之禍,身危於累卵,不見其憂。怡然有常,末嘗為事物遷動,平生無偽飾其語言。其行事,進,立於朝與士大夫語;退,息於室與家人言,一出於誠。人或從公數十年,記公言行,相與反覆考究,表里皆合,無一不相符。

譯文:韓琦度量過人,性情渾厚純樸,從不崖岸自高,與人過不去。他功蓋天下,位居大臣之首,但沒見他高興;擔負巨大的責任,瀕臨難以預料的禍事,生命面臨危險的邊緣,也從未見他憂愁。怡然自樂,從來沒有因為事物而遷動,一生說話毫不偽飾。他做事為人,上朝以後站著與其他官員說話,回來以後,休息時與家里的人說話,都是出於誠心。有一個跟他幾十年的人,記下了他的言行,反覆對照,其言行一致,沒有不相應的地方。

動心忍性

堯夫解「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」:「玉者,溫潤之物,若將兩塊玉來相磨,必磨不成,須是得他個粗礦底物,方磨得出。譬如君子與小人處,為小人侵陵,則修省畏避,動心忍性,增益預防,如此道理出來。」

譯文:邵雍解釋「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」這句話說:「玉,是溫潤的物品,如果用兩塊玉石相磨,肯定磨不成玉。必須用粗糙的礦石,才可以磨得出玉。這如同君子與小人相處一樣,被小人所欺,卻自已修煉,避開小人,耐心忍讓,增加預防能力,這樣就可以成為君子了。」

 

 

大方廣文化公益網編輯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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