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寬大有量

《程氏遺書》:子言:「范公堯夫寬大也。昔余過成都,公時攝帥。有言公於朝者,朝廷遣中使降香峨嵋,實察之也」。公一日在子款語,子問曰:「聞中使在此,公何暇也」。公曰:「不爾,則拘束已而。」中使果然怒,以鞭傷傳言者耳,屬官喜謂公曰:「此一事足以塞其謗,請聞於朝」。公既不折言者之為非,又不奏中使之過也。其有量如此。

譯文:《程氏遺書》:程頤說:「范堯夫寬大為懷。從前我經過成都時,范堯夫為軍中統帥。有人在朝廷中告了范堯夫的狀,朝廷派使者去峨嵋山燒香,實際上是暗中視察范堯夫的政事」。一天,范堯夫與程頤閑談,程頤說:「聽說朝廷的使者在這里,此時您怎麼能有閑功夫呢?」范堯夫說:「如果不這樣,反而顯得拘束。」使者十分惱怒,用鞭子抽打走漏消息的人的耳朵。范堯夫手下的官員對他說:「這一件事足以使其不敢在朝廷中誹謗您了,請把這件事上報朝廷。」范堯夫既不駁斥出主意的人,也不奏報使者隨便打人。其度量如此之大。

呵辱自隱

李翰林宗諤,其父文正公昉。秉政時避嫌遠勢,出入仆馬,與寒士無辨。一日,中路逢文正公,前趨不知其為公子也,劇呵辱之。是後每見斯人,必自隱蔽,恐其知而自愧也。

譯文:李宗諤的父親是李昉,他在父親執政時,避開嫌疑,遠離權勢,車馬儉樸,與貧寒的官員沒有區別。一天,在路上碰到父親,其父馬前的官吏不知道他是公子,嚴厲呵斥并侮辱他。此後,李宗諤每見到這個人,都自己躲起來,以免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而感到慚愧。

容物不校

傅公堯俞在徐,前守侵用公使錢,公竊為償之。末足而公罷,後守反以文移公,當償千緡,公竭資且假貸償之。久之,鉤考得實,公蓋未嘗侵用也,卒不辯。其容物不校如此。

譯文:傅堯俞任徐州太守時,前任太守挪用了公家的錢物,傅堯俞暗暗地替他還債,還沒有還完,他就被罷免了。接任太守反而寫信給傅堯俞,說應當再還一千緡。傅堯俞拿出全部家產,還借了錢財將這筆錢還足。後來考核證實這錢不是傅堯俞挪用的,而他自己卻始終沒有申辯。他能容忍而不計較別人到了如此地步。

德量過人

韓魏公鎮相州,因祀宣尼省宿,有偷兒入室,挺刃曰:「不能自濟,求濟於公。」公曰:「幾上器具可直百千,盡以與汝。」偷兒曰:「愿得公首以獻西人。」公即引頸。偷兒稽首曰:「以公德量過人,故來相試。幾上之物,已荷公賜,愿無泄也。」公曰:「諾。」終不以告人。其後為盜者以他事坐罪,當死,於市中備言其事,曰:「慮吾死後,惜公之德不傳於世。」

譯文:韓琦鎮守相州時,因為祭祀孔子廟住在官府。有一個小偷走進房中,拿著刀對韓琦說道:「我不能養活自己,所以向您求助。」韓琦說:「案桌上的器皿可以值不少錢,都給你吧。」小偷說:「我想割下你的頭,獻給西邊的契丹人。」韓琦當即伸著脖子讓他殺頭。小偷叩頭說:「聽說你的度量很大,所以來試試你。案桌上的器皿我拿走了,希望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。」韓琦說:「我答應你。」真的終身沒有告訴別人。後來,這個小偷因為犯了其他的事被判罪,將要被殺頭,在刑場上他說了這件事的詳細情況。他說:「我擔心我死後,韓魏公的德行沒有人知道,所以要說出來。」

眾服公量

彭公思永,始就舉時,貧無余資,唯持金釧數只棲於旅舍。同舉者過之,眾請出釧為玩。客有墜其一於袖間,公視之不言,眾莫知也,皆驚求之。公曰:「數止此,非有失也。」將去,袖釧者揖而舉手,釧墜於地。眾服公之量。

譯文:彭思永當初參加科舉考試時,家中貧窮沒有參加考試的錢,只帶了幾只金釧,住在旅館里。一同參加考試的人請他把金釧拿出來看一看。有一位客人把其中的一只掉在衣袖中,彭思永看到了也不說,大家卻不知道,都驚慌地尋找。彭思永說:「金釧只有這些,沒有丟失。」眾人準備離去,袖子中藏著金釧的人舉起手作揖告別,金釧便掉下地來。大家都佩服彭思永的度量。

 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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