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辭和氣平

凡人語及其所不平,則氣必動,色必變,辭必厲。唯韓魏公不然,更說到小人忘恩背義欲傾己處,辭和氣平,如道尋常事。

譯文:一般人談到自己感到不公平的事時,必然動火氣,變臉色,言辭嚴厲。只有韓琦不是這樣,每當他說到小人忘恩負義,準備陷害自己的地方,總是心平氣和,就像說平常的事情。

委曲彌縫

王沂公曾再蒞大名代陳堯咨。既視事,府署毀圮者,既舊而葺之,無所改作;什器之損失者,完補之如數;政有不便,委曲彌縫,悉掩其非。及移守洛師,陳復為代,睹之嘆曰:「王公宜其為宰相,我之量弗及。」蓋陳以昔時之嫌,意謂公必反其做,發其隱者。

譯文:王曾再一次去大名府替代陳堯咨的職務。開始工作之後,官府房屋倒塌的,在原有基礎上修復,不作任何改動;損壞了的器物,補修得一件不少;原先的政令有不妥之處,就盡量彌補,掩蓋做得不對的地方。到他移任洛陽太守時,陳堯咨重回大名府任職,看到他所做的一切,感嘆地說:「王公適合擔任宰相,我的度量遠遠趕不上他呀!」原來陳堯咨以為過去他們曾經有隔閡,王曾一定會與他的做法相反,并將他的過失公開出來。

詆短遜謝

傅獻簡公言李公沆秉鈞日,有狂生叩馬獻書,歷詆其短。李遜謝曰:「俟歸家,當得詳覽。」狂生遂發訕怒,隨君馬後,肆言曰:「居大位不能康濟天下,又不能引退,久妨賢路,寧不愧於心乎?」公但於馬上踧踖再三,曰:「屢求退,以主上未賜允。」終無忤也。

譯文:傅堯俞說過,李沆當宰相的時候,有個狂妄的書生攔住他的馬,獻上一封信,歷數他的過失。李沆謙虛地認錯說:「等我回家以後,再詳細地看你的書信。」那個書生於是發怒,跟隨在李沆的馬後,放肆地叫道:「你占居了高位,卻不能為天下老百姓謀利益,又不主動退位,攔住了賢人進取之路已經很久了,難道不感到慚愧嗎?」李沆只是很不安地說:「我多次請求退下來,可是皇帝沒有答應。」始終沒有對那位書生厲聲疾色。

直為受之

呂正獻公著,平生未嘗較曲直;聞謗,未嘗辯也。少時書於座右曰:「不善加己,直為受之。」蓋其初自懲艾也如此。

譯文:呂公著一生從來不與人計較是非曲直,聽到別人誹謗他,也從不申辯。年少時寫了一副這樣的座右銘:「別人對你做了不好的事,你只管承受下來。」他當初警勵自己是如此嚴厲。

服公有量

王武恭公德用善撫士,狀貌雄偉動人,雖里兒巷婦,外至夷狄,皆知其名氏。御史中丞孔道輔等,因事以為言,乃罷樞密,出鎮。又貶官,知隨州。士皆為之懼,公舉止言色如平時,唯不接賓客而已。久之,道輔卒,客有謂公曰:「此害公者也。」愀然曰:「孔公以職言事,豈害我者!可惜朝廷一直臣。」於是,言者終身以為愧,而士大夫服公為有量。

譯文:王德用善於安撫士卒,他身材魁梧儀表堂堂,即使是住在深巷中的婦女兒童和邊遠的少數民族,都知道他的姓名。御史中丞孔道輔彈劾王德用,於是被免了樞密院官,使其出京城,鎮守外地;後來又貶官任隨州知州。官員們都為他感到恐懼。而王德用的言行舉止卻如同沒事一樣,只是很少和賓客朋友來往罷了。過了很久,孔道輔去世了,有一位朋友對王德用說:「這就是害您的人的下場!」王德用傷心地說:「孔道輔在其位言其事,怎麼能說是害我呢?可惜朝廷損失了一位直言忠誠的大臣。」說話的人為此終身感到慚愧,而上下官員都佩服王德用有雅量。

 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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