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寫書法作品
二零一三年九月五日,我在楊老師書法教室有了一次新的體驗,就是寫作品。其實對於別的同學,寫作品可能是水到渠成的事,可是不知怎麼回事,寫作品對於我的確是一件不尋常的事。
記得在今年年初時,我習練書法四個月的時候,鄭老師就鼓勵我寫對聯,我也積極的練習。但是心裏挺抵觸的,怎麼看怎麼覺得我寫的難看,尤其是看到老師們寫的字,我決定和鄭老師商量是否可以不寫,沒想到鄭老師爽快答應了,還說道:「那就讓孩子寫對聯去送人,也很好呀。」(鄭老師是讓我的孩子安安寫對聯)嘿嘿,這次被我躲過去了。
第二次是林老師帶安安寫作品時,林老師對我說:「老師您也可以寫作品呀。」我先是一愣,記得當時是這樣回答林老師的:「老師,寫作品壓力太大了,我,我還是算了吧。」夏老師也對我說:「寫作品也是對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的記錄呀。」我哼哼哈哈的稱是,就是不行動。嘿嘿,結果這次又蒙過一關。
這個暑假我一直陪孩子來楊老師書法教室練習書法,其實一直覺得我是陪孩子們去的,雖然也在一起學習,可是我是配角呀。一開始我陪孩子們來楊老師書法教室學習,孩子的爸爸就說我,等孩子的時間與其在外面閑逛,還不如幹點有益身心的事。所以他提議讓我和孩子一起習練書法。但是我心裏盤算著,老師可不能太嚴格要求我哦,我和孩子們可不一樣啊。我是成人,我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,我這把年紀也練不出什麼了,來這裏也就是休閑和提高心性的。老師不要逼我喔,逼急了我可不學了。但是孩子們可不能不學,我一直告訴孩子學習書法是一輩子的事。
假期中的一段時間,我們全家外出旅遊,雖然沒練習書法,但我還是經常上北京誠敬仁和大方廣公益網的微博來學習,我才意識到我的問題:要求孩子和別人按照聖人的標準,而要求自己卻是得過且過。這不是完全弄反了麼?而且我做什麼事都是以一種「小資」的心態,根本不會認真深入的學習。我心中那種所謂的博愛和自在都是虛假的,都是不能觸碰到隱藏很深的那個「我」字。難怪林老師教我寫「我」字時,我幾乎一遍就過。
回北京後我們又繼續在楊老師書法教室學習,孩子的進步真是讓人欣喜。九月五日那天,我像往常一樣鋪開毛氈,泡上毛筆,拿出硯臺倒上墨,從右側點開始練起,沒寫了幾個,鄭老師看了看我寫的點,還沒等鄭老師開口,我因為心虛,先發制人的對鄭老師說:「老師,我有一個月沒動筆了。」(潛臺詞是老師看到我退步了,不要給我難堪呦。)老師善意的笑笑,出乎意料的是,鄭老師卻說要換一種方式來教學,讓我試試寫作品,還讓我看其成人同學的作品,併當時定下讓我寫「自在」兩個字。
沒有給我留任何推脫的時間,鄭老師已經在紙上示範了「自」字,我只好默默的開始練習,剛寫了兩遍,老師就說可以寫下一個字。兩個字總共也就練了半小時,老師居然拿來了白色的宣紙,開始裁紙。我看到白色的宣紙,腦子裏一片空白。回過神來,才回想起來我這個在家十多年的全職媽媽,一直在家很「自在」,我都忘了什麼叫緊張壓力,可是今天這種感覺突然向我襲來。一種尋找依靠的本能又來了,我腦子裏搜索著,記得哪位老師說過:「寫作品是老師更緊張,老師來負責整體佈局,我們學生只是按照自己水平寫就好。」(潛臺詞是我寫不好是老師的事,不關我的事哦。)
可是鄭老師告訴我兩個的字的大體位置後,就說:「在寫的過程中不要指望我會告訴你什麼啊,我只負責沾墨。你只要找到一種沒有想法的狀態,就像你念瑜伽語音冥想的狀態就好了。」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。
我明明白白意識到自己沒得依靠了,只有靠自己。突然在寫字之前,我有了無窮的勇氣,寫吧,沒什麼可怕的。然後只有筆墨紙硯和我。我的確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,是我以前沒有體驗過的一種狀態。寫完我長舒一口氣。鄭老師說給我蓋好章後可以掛在我的家裏。我真的很開心。現在這幅作品就掛在我家的客廳裏。
通過這次寫作品,我發現了平時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些問題,一次寫作品,對我也是一種心性上的磨練和提高呢。那種小資的情調真的很害人哦。
感謝馮女士分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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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方廣文化公益網編輯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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